Episode 18
【“一年”没见了，亲亲小天使们~】
各位先生和女士们，在本次庭审中，你们也许已经被检方所阐述的、毫无根据的故事所打动，相信我的当事人是一名恶贯满盈的校园小混混，并且最终发展到对这些可怜的女孩痛下杀手。但请各位注意，检方在举证方面，几乎是严重不足，作为一起谋杀案，他们甚至无法提供尸体和犯罪现场。
我必须承认，Darren是一个在行为表现方面有偏差、需要纠正和医疗帮助的青少年，但就像我们日常生活中所见的每一个年轻人一样，他也许会犯些小错误，但绝对不需要动用国家机器的暴力来对这个孩子造成一生难以弥补的伤害。
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Darren Boswell，是一个可怜的、需要关爱和帮助的、来自良好家庭的少年，稍有不慎，就会被投入监狱，与毒贩、强盗共处一室。我恳请诸位，在作出裁决的时候，慎而又慎，因为你们的每一票，都在决定着这个孩子的未来。
——Ethaniel Essex 《赢在法庭 刑事辩护与代理经典案例》
在经历了45天的拉锯式审判后，轰动一时的橘子郡枪杀案引申出的校园霸凌案最终落下帷幕。法官判决检方败诉，被告Darren Boswell当庭释放。Boswell家族日前通过律师表示，这一系列审判完全是毫无必要和荒谬的，其将保留向地检办公室和主办ADA追究民事责任的权利。
——《早间新闻》
“你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承认你输了？”Kayla嘴角含笑，边切着鳕鱼边打量餐桌对面的Erik。
“因为我没有。”Erik喝了一口柠檬水。
“你在开玩笑？全纽约乃至全国都知道你被Ethaniel Essex打得一败涂地，还很有可能受到内部处分……承认吧，Erik，虽然你的定案率是85%，但输掉一个并不丢人。”
Erik微笑着，看向门口。
Peter斜跨着公文包快步走进来，“Erik，我把那孩子接到办公室了。B的律师打电话过来说希望尽快安排会面。”
Erik点点头，在便签纸上写了些什么，交给Peter。
Peter离开后，Kayla忍不住问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Erik？Berverly Turner的案子已经审结了。”
“的确，但你要知道，有些人就是本性难改。”
“什么……噢，你找到了新的受害人？”Kayla紧紧盯着Erik，连侍应生将她最喜爱的香草冰激凌送上都没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倾向于把惊喜留到最后。”
“Berverly Turner是一个信号弹，你早就知道不可能在审结期限内发现她的尸体，对吗？你只是想利用这两起案件的影响力为你发现更多的受害人……但，你难道没想过你可能会找不到新案件吗？Boswell可能就这样一辈子逍遥法外！”
Erik耸了耸肩，“失败从来不是一个选项，Kayla。”他拨弄了一下枫糖松饼，最终放弃了继续吃甜点。
“因为没有尸体，Boswell能侥幸逃脱一次，但这一次，我会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他在侍应生递过来的账单上龙飞凤舞地签名，然后叩了叩桌面起身。
SUPREME COURT
CHAMBER OF JUDGE JOHN WRAITH
MONDAY, MARCH 12
“法官阁下，我提请排除Berverly Turner一案在本案中的引用。”Ethaniel Essex面色铁青地坐在扶手椅里。
“阁下，Berverly Turner一案足以证明被告的行为模式，贸然排除将不利于案件全貌的展示。”Erik朗声说道。
“Berverly Turner一案已经审结，我的当事人根本不用对她的失踪承担任何责任！”
“Essex先生说得对……Lensherr先生，你还有其他证据吗？”皮肤黝黑的中年男性坐在办公桌后。
“根据受害人的证言，请阁下签署一份对Darren Boswell住所所在地范围内的搜查令，并且指派警署增派人手和装备。”
“可以，我会签署这份搜查令，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说，基于目前的判决，Berverly Turner一案不得在本案范围内引用。”
Erik收起那张搜查令，走出了法官的办公室。
Essex紧随其后，“Lensherr，你就一定得咬住D不放吗？”
“真有趣，Essex，难道你不知道你在业内的外号就是‘Mr Guilty’？”Erik轻蔑一笑。
“一级袭击罪，并且作为未成年人审判，Darren在医疗机构待到他成年为止。”Essex低声说。
“你明明知道他有罪，Erik。”Erik冷冷地看着对方，“你宁愿为了金钱去放走一个恶魔……”
“别那么自、以、为、是！”Essex涨红了脸恶狠狠地怒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找过Boswell，让他私下开放领地让探员搜查。”
“我只是在为Boswell先生提供一个拯救他儿子的机会……但现在不用了。”他晃了晃手中的白纸。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认罪协议……得罪这几家人对你未来的仕途没有好处，Lensherr。”
“我从不和魔鬼做交易。”Erik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日前地检署再次提交了一起针对Darren Boswell的控告。虽然起诉书尚未全部公开，但据知情人士透露，本次起诉……”书房里的电视机还在播着新闻，在一片忙乱中倒成了最好的背景音。
初春午后的阳光懒懒投过窗纱，但房内却仍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吉诺莎庄园偌大的前厅和起居室里人来人往，这个NYPD临时指挥中心里几部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原先挂着几幅珍贵油画的地方被放大打印出的地形图所取代，嘈杂的人声充斥着一楼的每一个角落，并且顺着楼梯直上二楼。
Erik巧妙地从厨房的后门而入，最先撞上了指挥几位女仆为众人准备茶点和饮料的Smoak夫人，“Marie，Charles在哪儿？”
得到对方的回答后，Erik从储物间的小楼梯直奔二楼，Charles书房的门大敞着，宽大的书桌后趴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洁白的窗纱在春风中肆意地舞动，带入一阵新春嫩芽的芳香。
“Charles……”Erik走近，将宽大的手掌抚在他的肩上，低声呼唤。
肩头披着的薄外套滑落，那双诱人的蓝眼睛睁开，轻启鲜红的双唇，“Erik？”
Erik克制住将他揽入怀中的冲动，但却别有用心地走到书桌前倚着，“你不应该在家里有外人的时候就这么敞开门午休。”
“我本来没有这个打算……”Charles伸了个懒腰，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
“来，到外面走走。”Erik笑着牵起他的手，推开书房的另一扇门，走向这个回廊之上的小露台。
“春天到了。”Charles看着满目翠绿忍不住说。
“的确。”Erik的目光却还在他的身上。
Charles双手撑在围栏，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随后睁开眼，“噢，我忘了说，欢迎回家。”
他腼腆的微笑印在Erik的眼底，Erik忍不住也柔和了声调，“谢谢，我……”
Erik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一个人突兀地打断，“打扰了，两位L先生，我们在橘子郡有了重大进展！”
“谢谢，Bobby，我们这就下去。”Charles好脾气地笑笑，回头却发现自己Alpha的脸色有些难看，“Erik，你还好吗？”
“那个人是谁？”
“Bobby Drake，Toynbee警探新带的学徒。他是个对工作非常热情的年轻人。”
“是啊，我能看得出来。”Lensherr检察官冷着脸向门口走去。
下到一楼，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部接上公放仪器的电话前。
“……我们在Boswell庄园的后山山崖处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女性尸体，同时在荒地花园处发现了第二具女性尸体。蛙人队伍报告湖中也有一具尸体，但具体打捞可能还要费些时间。”
现场的众人纷纷欢呼起来，长达数日的搜查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领队的Callisto警督走上前和Erik握了握手，“虽然我是半被迫参与这个案子，Lensherr，但还是感谢你个人和地检署对此案所作出的奉献……我想我最好尽快通知法证。”
Erik继续和她客气了几句，随后走回Charles身边，“Marie会帮助他们收拾的……Wanda和Pietro哪儿去了？”
“我前两天就把他们送到Rutherford公馆去了，也许我现在该去把他们接回来？”Charles说着便往车库方向走。
“我和你一起。”
从吉诺莎到Rutherford公馆大概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Erik罕见地没有选择驾车，而是和Charles一起顺着道路往外走。
“你想说点什么吗，Erik？”Charles微笑着看着眉头紧皱的Apha。
“我本来是想尽快赶回来的，可是手头的工作实在太多了……”
“我知道。”Charles宽慰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Beverly的案子失败了，你必须靠新案子的成功才能让Boswell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很理解你，孩子们也会理解。”
“谢谢你，Charles，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家庭方面……”Erik不动声色地抓住了Charles的手，随后十分自然地紧扣对方的手继续前进，无视Charles脸上升起的绯红。
“你要知道，孩子们很想你……”Charles红着脸将视线固定在前方，“有一次P甚至要缠着我进城去找你。”
“这段时间我确实是太忙了，所以我在想，”Erik停下了脚步，看着Charles，“等庭审结束后，我们应该全家到海边去走走……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海滨旅馆。”
“那听起来不错。”Charles笑着，风拂乱了他额前的头发。
“Daddy！Papa！”异口同声的稚嫩嗓音从前方传来，一红一白两个小家伙踩着夕阳向这边冲来。
“嘿，小南瓜们……你们俩好像又重了。”Erik将两个小家伙揽入怀中，一手一个抱了起来，Charles微笑地整理着孩子们因跑动而略乱的衣领。
“你们有好好向Rutherford夫人说再见吗？”Charles问道。
“说、了。”Wanda和Pietro再次一起回答。
“乖孩子。”Charles摸摸他们的头。
“我刚才听到了‘大海’这个单词，你们在谈论什么？”Wanda歪着头问。
“我们在讨论，要带两个最近表现良好的小天使到海边去。”Erik亲了亲女儿。
“那真是太太太太酷了！”Pietro尖叫道，几乎就要从Erik的手臂上窜下来。
Erik好不容易稳住两个兴奋的小家伙，和Charles相视一笑，“走吧，我们回家。”